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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凤姐足以令大多数中国人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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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20: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周在渐卦时空(10月14日—10月20日),人文节日中有一个西方的蓝色情人节。
   
本想谈谈这个话题的,男欢女爱在此时空的意味。爱情在岁月变动不居中的收获,有成长,有积淀,有背叛不堪。由于时间匆忙,没能就这个话题展开。但这个话题仍挑战着我们,举一个例子,最有意味的是文艺作品,我们的影视剧里还不敢怎么表现,但网络文学几乎充斥着一男多女的虚荣或不平等格局;这在外人的作品里是极为罕见的,即使青春剧,看外人认可的价值丶顺理成章演绎的故事仍是在“弱水三千”中“只取一瓢”。
   
之所以没有用有关专一的其他比喻,因为有不少人质疑这种性和爱的“独占”“唯一”,一些人甚至以为“人尽可夫可妻”。但既然性和爱需要对象化,这对象当然以一个为最优,即人的身心灵性能够充分地对象化,在二人世界中认出彼此。离开这一个对象,离开二人世界,我们对身心的任何寻找或安置都是敷衍的,我们可能得到了一时的满足或虚荣,但我们难以扪心自洽。
   
这样的问题几乎不能较真,否则我们得直面时代和自身人性的撕裂。
   
上周的周记里引用了微信圈“疯传”的一段文字,后来发现,这段文字被投诉抄袭,一时关于投诉者的用心丶抄袭原文的源头等等议论非常多,其中也牵涉世道人心。当时我想到的是,网络是一个自由链接的平台,我们在其中也检验着自己对自由的运用能力。网友们或我们确实自由而轻信,我们在网上的听信传播,使不少人“躺着中枪”。
   
当然,自己对网络的绵薄之力如能被网友认可,那算是一件好事。王朔丶陈丹青丶白岩松等人名重一时,假冒他们之名的话语太多了,同样地,借用他们的句式说出的话或直接抄袭他们的事也非常多。前者当然属于他们的光荣;后者也不算他们权利的丧失,而是他们创造力的延伸。
   
我也偶尔见到网友在一段话下标明我的名字,仔细读时似乎是我说过的;但其实不注明我的名字,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如果冠以他人之名,我也没什么脾气,能够传播就好。属于自己的除了文字个性丶关键词,其实并没有什么。即使关键词也终将还回世界,就像“潜规则”由吴思先生激活,一时成为他的标记,但现在已经属于汉语世界的广土众民,人人都可以运用发挥。
   
心性的改变是难的。
   
本周让很多人感叹的凤姐,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唐映红在一篇答问中说,凤姐践证了“贫贱也能移”。有国内媒体爆料说凤姐在美国混得凄惨,凤姐回应,“你们开心就好,我无所谓。”她比较了自己在祖国感受到的凄凉和绝望,在美国纽约感受到的尊重,她的回应得到了很多人的点赞。唐映红说,凤姐到美国后,通过文章呈现出了另一个崭新的罗玉凤,其心态丶文笔丶三观丶学识都非等闲之辈所能撰写出来。
   
唐映红感慨,中国的“凤姐”几乎成为人人奚落的“渣”;而当她历经种种磨难而抵达美国之后,短短数年时间,在美国的罗玉凤却足以令中国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媒体人丶评论人感到汗颜。唐映红还不客气地说,“当年以嘲笑和奚落‘凤姐’而获得良好感觉的网民,相比于罗玉凤的发展大多数恐怕自己反而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是认同唐文的。在我们的社会环境中,大多数活得不自知。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网络上,我们的每一链接不仅仅在表达自己的意见丶发泄自己的痛快丶表明自己的聪明,我们还种下了因果,我们给相关人和自己增进了德性或加深了罪业。朋友间轻率的一句话,网上公开的点评,都有可能成为业,在我们和相关人中发酵。
   
因此,在跟埃尔特的朋友们分享对教育看法时,我强调要把自己跟外界区隔开来,否则我们会受外界的绑架丶伤害或污染。我分享了汪化的故事,这个从食堂走出来的画家,在那样艰难的环境里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最终为周围发现并认可。但成名后的季红燕却遇到很多人批评,有人出一二十万的高价买她的画为她拒绝了。很多人说她活得太惨,还有人都骂她傻,说她一根筋,不卖画留着干什么。都穷成那样了,还装什么清高。
   
汪化第一次对着纪录片的镜头嚎啕大哭,她说:“为什么她们都觉得我过的很惨,明明我很快乐。”
  
汪化用五毛钱笔芯画出的作品,她是中央美院食堂的一名服务员。
   
这个故事对我也有触动。我想到过去若干年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一再有人好意地说我活得不容易,我活得惨,我是一个loser;其实跟汪化小姑娘一样,那些年“明明我很快乐”。我还想到我也因此不能免俗地伤害过一个学者朋友,那位朋友在世俗眼里没有体制平台,只靠自己一支笔挣生活(其实跟我一样);我在一段文字里说他不容易,他郑重地打电话说,不能这么说,他自己很满意,他认为自己活得很成功……我当时既惭愧,又钦佩。
   
我说自己不能免俗,这一俗字轻易饶恕了自己。从“灵魂深处”来说,庸俗正是阿伦特再三辨析的“平庸的恶”。我在《大时间》中说,哲学家丶政治理论家汉娜-阿伦特是渐卦人,她最著名的原创思想之一是提出“平庸的恶”的概念,她的名言,“平庸的恶魔足以毁掉整个世界”,她说,“事实上我今天认为,恶一向都是激进的,但从来不是极端的,它没有深度,也没有魔力。它可能毁灭整个世界,恰恰由于它就像一棵毒菌,在表面繁生。只有善才总是深刻而极端的。”她的话深得渐卦之义。
   
而中国的先哲们也说过,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臣弑其君(现实例子很多),子弑其父(如实中如国民老公一类败坏父辈的例子很多),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
   
是为本周记。
余世存,诗人丶学者,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湖北随州人,现居北京。做过中学教师丶报社编辑丶公务员丶志愿者等。曾任《战略与管理》执行主编,《科学时报》助理总编辑。主持过十年之久的“当代汉语贡献奖”。已出版的主要作品:《非常道:1840-1999年的中国话语》《老子传》《人间世:我们时代的精神状况》《家世》《大时间:重新发现易经》《东方圣典》(合编)《立人三部曲》《一个人的世界史:话语如何改变我们的精神世界》等。
作者:余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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